第 9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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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
重新打鼓另開張的第一步就是讓自己快點站起來。
段婉的脊椎手術雖然讓腿恢覆了知覺, 但完全使不上力氣，腰椎的刀口疼如刀割，雙腿又軟綿無力。
曾經行動自如, 習以為常的雙腿，現在像是兩條不中用的假肢, 完全後配的，每邁出一步都要使出洪荒之力。
醫生建議段婉盡快進行康覆訓練，可康覆又是一大筆費用。
手術結算後段婉兜裏的人民幣就所剩無幾，她還要留下日後開鋪子的備用金，現在恨不得一分錢分成十八次花。
做了一周物理治療後, 段婉基本上掌握了康覆訓練的技巧。不顧醫生們的強烈反對，她停止醫院系統的康覆，花錢買了一個助行器自行鍛煉。
為了快速恢覆雙腿站立行走的功能, 段婉日練夜練，白天晚上不休息不睡覺，每天鍛煉十一二個小時，其他人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恢覆，她一個月後就可以脫離拐杖獨自行走了。
一個月後去醫院覆查，段婉受損的脊椎已經完全恢覆到正常參考數值，醫生們都不可思議她能靠自己恢覆的這麽快。
傷養好了，下一步就要開鋪子賺錢了。
姜智明家的欠款, 雖然姜智明反覆告訴她不需要著急還，他已經和父母商量好了，在醫院簽寫的協議可以不作數，時間上最多可以拖三年, 可欠別人的總覺得不自在。
無債才能一身輕，既然打算好掙錢是未來的目標, 就沒要繼續拖拉著。
段婉的錢不多，給自己租了一處安身的簡陋住處，租鋪子的錢就捉襟見肘了。
趙玲玲也辭掉了工廠的工作，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，兩人合作，幫著段婉先把鋪子開起來。
兩人的錢加上趙玲玲媽媽的積蓄也不夠租一家合適的店面，開鋪的地點很重要。
段婉蹲點了幾家便宜的鋪子，根本不適合開店。
鋪面不臨街，行人稀少，路面還是沒建設的黃土地，走過路過隨時塵土四起，別說是吃飯的人，連野貓野狗都不願意來這種僻靜處尋找吃食。
人員興旺的美食商業街，段婉手裏的錢連二個月租金都付不起，更別說後期買菜備料的錢。
萬事不具備，東風也不來。沒有一家鋪子的房東願意讓她先按月付租金，找店鋪就花費了多半個月，時間白白浪費，一點起色都沒有。
段婉覺得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，店鋪找不到合適的，就另想辦法，腦子要活躍，辦法總比困哪多。
籌備“流動”餐車，去工廠區人多的地方擺攤去。
段婉買了輛三輪車和幾個能裝飯菜的大桶，她和趙玲玲淩晨起來，備菜炒菜，趁著中午飯點到來之前，推到工廠區支開棚子，擺好簡易的小桌子小椅子，準備迎接客人。
快餐簡餐在九十年代初是新生事物，段婉又是“流動餐車”，沒牌照不正規，吃壞了沒人兜底。
路過的潛在顧客們，都是好奇觀望的態度，看熱鬧打聽價的居多，沒人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，先坐下來嘗試下。
飯菜畢竟要吃到肚子裏去，吃出問題，鬧肚子還好，若是出了大狀況，哪裏去尋人。
流動“飯店”勝在簡易方便，但沒有固定場所作保證，獲取不了顧客的信任。
段婉和趙玲玲擺攤三天，人氣倒是積攢不少，可真正花錢消費的客人，一個都沒有。
“婉兒，我看這樣不行啊，一個來吃飯的都沒有。費力氣做的飯菜都壞了又要倒掉，花錢像是流水，但一分錢都收不回來。”
趙玲玲沒了信心，第二天出攤“顆粒無收”吃了一天灰後，她就不停地再抱怨，同時也想勸勸段婉另想辦法，及時止損。
開弓沒有回頭箭，除了繼續堅持，段婉還有別的辦法嗎？
辦法倒是多的是，可手裏的錢不給力。
搞“流動餐點”雖然花費少，但也用去了一半的籌備金。
現在回頭更沒有退路，硬著頭皮也要繼續下去。
段婉仔細分析了沒生意的原因，還沒人試吃不是飯菜口味的問題，大家顧慮太多，沒人敢先嘗試。
既然沒人肯帶頭，就只能先找一個願意“帶頭”人。
從眾心理，羊群效應在商業上屢試不爽。
幾天觀察下來，段婉早就找出癥結所在，她現在急需“飯托”。
“玲玲，我們得先找幾個人過來吃飯了。”
“找朋友來？行倒是行，免得剩下飯菜吃不了都要倒掉，可這不是長久的事啊，朋友來要不要收錢？不收錢還是虧的。收錢了，誰願意來啊？我們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，跑這麽遠過來，還要自掏腰包？”
“不能收錢，我們還要付給人家錢才行。”
“婉兒，你是不是虧錢虧糊塗了？”趙玲玲眼睛瞪得溜圓，不可思議地看著段婉，“我們都要吃不上飯了，你還要付錢請人白吃飯？”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！”
趙玲玲越聽越糊塗了？什麽孩子，狼的，非常時刻，能省就省，她們倆兜快比臉幹凈了，哪還有打腫臉充胖子的資格。
段婉把自己的想法說給趙玲聽，趙玲玲還是不讚同。
這個辦法如果失敗，又是欠人情，又是丟錢財的，總之就是損人不利己，怎麽想都行不通。
段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半天，趙玲玲還是不為所動，極力反對。
兩人合夥就是有這種麻煩，你不能一個人做決定，要尊重對方的想法。
趙玲玲想保守點，也沒什麽不對的。她也是孤註一擲，拿了全部積蓄陪著段婉開鋪子，大家都是為了生意好，趙玲玲的認知裏就是不能做花錢打水漂的蠢事。
段婉尊重趙玲玲的意見，沒有馬上去找人當“飯托”，等了兩天，還是老樣子，一單沒出。
手裏的錢馬上要用完了，段婉決心不能再等了，也沒和趙玲玲打招呼，淩晨三點鐘，去勞務市場雇了十幾個看著像是工人的臨時工，請他們裝成客人到“流動餐車”去免費白吃白喝。
第二天臨近中午，到“餐車”第一個來參觀的是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，附近工廠的，並不是段婉雇來的，他圍著保溫桶裏的飯菜看了半天，很有興趣的樣子。
趙玲玲見有客人上門，賣力氣的推銷自家的自助盒飯，可惜沒其餘顧客陪襯，她越是極力推銷越是起反效果，有了老王賣瓜之嫌。
中年男人見賣盒飯的是兩個年輕姑娘，十指不沾陽春水，一看就不是會做飯的主。周圍又一個吃飯的客人都沒有，腦袋放家裏都知道，這“新型飯館”不行。
中年男人溜達一圈剛準備離開，段婉雇的第一個“客人”及時登場。
“演員”是個實在人，入場第一件事，二話沒說，就先要了一份飯菜，連椅子都不坐就蹲在路邊，捧著飯盒狼吞虎咽地吃起來。
事實勝於雄辯，見此人吃的這麽香，中t年男人也停下了離開的腳步，加上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著推波助瀾，他在一旁忍不住咽了幾下口水。
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“客人”連續登場，十幾分鐘後，攤位前居然排起了長排，這狀況給了中年男人莫大的信心和鼓勵，好多人來排隊，好吃不好吃都要嘗試一下啊。
中年男人學著前面排隊客人的樣子，拿著帶飯的鋁制飯盒，要了一份自助餐。
一口下去就被“它”俘虜了，菜量大，價格還便宜，喜歡的菜還隨便點，最主要的味道還不錯，不比餐館單點菜味道差多少。
中年男人邊吃邊覺得撿到了大便宜，對比下如果在家做這幾個菜，花時間不說，錢也不少花。
還在工廠附近，上下班路過，今後不愛自己做飯了的問題都解決了。
中午的飯點還沒過去，八個保溫桶裏的菜全部賣光，沒嘗到鮮的客人還嚷嚷著讓她們明天一定要來。
幾天沒開張，一開張就賺了一百多，趙玲玲興奮得數錢的手都抖起來，她當廠妹一年多，這一天賺的錢抵得上她二個多月的工資了。
段婉真沒說錯，做生意真的很賺錢，比進廠打工強多了。
前幾天還後悔沖動辭職的趙玲玲，錢到手了，心才真正放回肚子裏。
“婉兒，我們今天運氣真不錯，明天還會有客人光顧吧？”
“當然了，萬事開頭難，我們已經開出了好頭，以後會順的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趙玲玲拉著段婉蹦蹦跳跳，嘰嘰喳喳著暢想未來，仿佛回到學生時代，一切事物都值得憧憬。
段婉微笑著回應她，單純的趙玲玲可能還不知道，這美好的開頭，多了很多人為因素。
今天的客人有一多半是段婉花錢雇來的，賺得錢還得付人工，凈利潤相當於零沒準還是負的。
可段婉一點不覺得心疼，起碼找的“飯托”起了大作用，真正的客人參與進來了。
花掉的錢就當做廣告費了，新鮮事物嘛，造聲勢做宣傳是必不可少的。
這轉折的第一步，段婉也算是邁出去了，困難沒什麽，她就怕原地踏步毫無突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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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打鼓另開張的第一步就是讓自己快點站起來。
段婉的脊椎手術雖然讓腿恢覆了知覺, 但完全使不上力氣，腰椎的刀口疼如刀割，雙腿又軟綿無力。
曾經行動自如, 習以為常的雙腿，現在像是兩條不中用的假肢, 完全後配的，每邁出一步都要使出洪荒之力。
醫生建議段婉盡快進行康覆訓練，可康覆又是一大筆費用。
手術結算後段婉兜裏的人民幣就所剩無幾，她還要留下日後開鋪子的備用金，現在恨不得一分錢分成十八次花。
做了一周物理治療後, 段婉基本上掌握了康覆訓練的技巧。不顧醫生們的強烈反對，她停止醫院系統的康覆，花錢買了一個助行器自行鍛煉。
為了快速恢覆雙腿站立行走的功能, 段婉日練夜練，白天晚上不休息不睡覺，每天鍛煉十一二個小時，其他人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恢覆，她一個月後就可以脫離拐杖獨自行走了。
一個月後去醫院覆查，段婉受損的脊椎已經完全恢覆到正常參考數值，醫生們都不可思議她能靠自己恢覆的這麽快。
傷養好了，下一步就要開鋪子賺錢了。
姜智明家的欠款, 雖然姜智明反覆告訴她不需要著急還，他已經和父母商量好了，在醫院簽寫的協議可以不作數，時間上最多可以拖三年, 可欠別人的總覺得不自在。
無債才能一身輕，既然打算好掙錢是未來的目標, 就沒要繼續拖拉著。
段婉的錢不多，給自己租了一處安身的簡陋住處，租鋪子的錢就捉襟見肘了。
趙玲玲也辭掉了工廠的工作，拿出自己的全部積蓄，兩人合作，幫著段婉先把鋪子開起來。
兩人的錢加上趙玲玲媽媽的積蓄也不夠租一家合適的店面，開鋪的地點很重要。
段婉蹲點了幾家便宜的鋪子，根本不適合開店。
鋪面不臨街，行人稀少，路面還是沒建設的黃土地，走過路過隨時塵土四起，別說是吃飯的人，連野貓野狗都不願意來這種僻靜處尋找吃食。
人員興旺的美食商業街，段婉手裏的錢連二個月租金都付不起，更別說後期買菜備料的錢。
萬事不具備，東風也不來。沒有一家鋪子的房東願意讓她先按月付租金，找店鋪就花費了多半個月，時間白白浪費，一點起色都沒有。
段婉覺得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，店鋪找不到合適的，就另想辦法，腦子要活躍，辦法總比困哪多。
籌備“流動”餐車，去工廠區人多的地方擺攤去。
段婉買了輛三輪車和幾個能裝飯菜的大桶，她和趙玲玲淩晨起來，備菜炒菜，趁著中午飯點到來之前，推到工廠區支開棚子，擺好簡易的小桌子小椅子，準備迎接客人。
快餐簡餐在九十年代初是新生事物，段婉又是“流動餐車”，沒牌照不正規，吃壞了沒人兜底。
路過的潛在顧客們，都是好奇觀望的態度，看熱鬧打聽價的居多，沒人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，先坐下來嘗試下。
飯菜畢竟要吃到肚子裏去，吃出問題，鬧肚子還好，若是出了大狀況，哪裏去尋人。
流動“飯店”勝在簡易方便，但沒有固定場所作保證，獲取不了顧客的信任。
段婉和趙玲玲擺攤三天，人氣倒是積攢不少，可真正花錢消費的客人，一個都沒有。
“婉兒，我看這樣不行啊，一個來吃飯的都沒有。費力氣做的飯菜都壞了又要倒掉，花錢像是流水，但一分錢都收不回來。”
趙玲玲沒了信心，第二天出攤“顆粒無收”吃了一天灰後，她就不停地再抱怨，同時也想勸勸段婉另想辦法，及時止損。
開弓沒有回頭箭，除了繼續堅持，段婉還有別的辦法嗎？
辦法倒是多的是，可手裏的錢不給力。
搞“流動餐點”雖然花費少，但也用去了一半的籌備金。
現在回頭更沒有退路，硬著頭皮也要繼續下去。
段婉仔細分析了沒生意的原因，還沒人試吃不是飯菜口味的問題，大家顧慮太多，沒人敢先嘗試。
既然沒人肯帶頭，就只能先找一個願意“帶頭”人。
從眾心理，羊群效應在商業上屢試不爽。
幾天觀察下來，段婉早就找出癥結所在，她現在急需“飯托”。
“玲玲，我們得先找幾個人過來吃飯了。”
“找朋友來？行倒是行，免得剩下飯菜吃不了都要倒掉，可這不是長久的事啊，朋友來要不要收錢？不收錢還是虧的。收錢了，誰願意來啊？我們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，跑這麽遠過來，還要自掏腰包？”
“不能收錢，我們還要付給人家錢才行。”
“婉兒，你是不是虧錢虧糊塗了？”趙玲玲眼睛瞪得溜圓，不可思議地看著段婉，“我們都要吃不上飯了，你還要付錢請人白吃飯？”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！”
趙玲玲越聽越糊塗了？什麽孩子，狼的，非常時刻，能省就省，她們倆兜快比臉幹凈了，哪還有打腫臉充胖子的資格。
段婉把自己的想法說給趙玲聽，趙玲玲還是不讚同。
這個辦法如果失敗，又是欠人情，又是丟錢財的，總之就是損人不利己，怎麽想都行不通。
段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半天，趙玲玲還是不為所動，極力反對。
兩人合夥就是有這種麻煩，你不能一個人做決定，要尊重對方的想法。
趙玲玲想保守點，也沒什麽不對的。她也是孤註一擲，拿了全部積蓄陪著段婉開鋪子，大家都是為了生意好，趙玲玲的認知裏就是不能做花錢打水漂的蠢事。
段婉尊重趙玲玲的意見，沒有馬上去找人當“飯托”，等了兩天，還是老樣子，一單沒出。
手裏的錢馬上要用完了，段婉決心不能再等了，也沒和趙玲玲打招呼，淩晨三點鐘，去勞務市場雇了十幾個看著像是工人的臨時工，請他們裝成客人到“流動餐車”去免費白吃白喝。
第二天臨近中午，到“餐車”第一個來參觀的是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，附近工廠的，並不是段婉雇來的，他圍著保溫桶裏的飯菜看了半天，很有興趣的樣子。
趙玲玲見有客人上門，賣力氣的推銷自家的自助盒飯，可惜沒其餘顧客陪襯，她越是極力推銷越是起反效果，有了老王賣瓜之嫌。
中年男人見賣盒飯的是兩個年輕姑娘，十指不沾陽春水，一看就不是會做飯的主。周圍又一個吃飯的客人都沒有，腦袋放家裏都知道，這“新型飯館”不行。
中年男人溜達一圈剛準備離開，段婉雇的第一個“客人”及時登場。
“演員”是個實在人，入場第一件事，二話沒說，就先要了一份飯菜，連椅子都不坐就蹲在路邊，捧著飯盒狼吞虎咽地吃起來。
事實勝於雄辯，見此人吃的這麽香，中t年男人也停下了離開的腳步，加上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著推波助瀾，他在一旁忍不住咽了幾下口水。
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“客人”連續登場，十幾分鐘後，攤位前居然排起了長排，這狀況給了中年男人莫大的信心和鼓勵，好多人來排隊，好吃不好吃都要嘗試一下啊。
中年男人學著前面排隊客人的樣子，拿著帶飯的鋁制飯盒，要了一份自助餐。
一口下去就被“它”俘虜了，菜量大，價格還便宜，喜歡的菜還隨便點，最主要的味道還不錯，不比餐館單點菜味道差多少。
中年男人邊吃邊覺得撿到了大便宜，對比下如果在家做這幾個菜，花時間不說，錢也不少花。
還在工廠附近，上下班路過，今後不愛自己做飯了的問題都解決了。
中午的飯點還沒過去，八個保溫桶裏的菜全部賣光，沒嘗到鮮的客人還嚷嚷著讓她們明天一定要來。
幾天沒開張，一開張就賺了一百多，趙玲玲興奮得數錢的手都抖起來，她當廠妹一年多，這一天賺的錢抵得上她二個多月的工資了。
段婉真沒說錯，做生意真的很賺錢，比進廠打工強多了。
前幾天還後悔沖動辭職的趙玲玲，錢到手了，心才真正放回肚子裏。
“婉兒，我們今天運氣真不錯，明天還會有客人光顧吧？”
“當然了，萬事開頭難，我們已經開出了好頭，以後會順的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
趙玲玲拉著段婉蹦蹦跳跳，嘰嘰喳喳著暢想未來，仿佛回到學生時代，一切事物都值得憧憬。
段婉微笑著回應她，單純的趙玲玲可能還不知道，這美好的開頭，多了很多人為因素。
今天的客人有一多半是段婉花錢雇來的，賺得錢還得付人工，凈利潤相當於零沒準還是負的。
可段婉一點不覺得心疼，起碼找的“飯托”起了大作用，真正的客人參與進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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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轉折的第一步，段婉也算是邁出去了，困難沒什麽，她就怕原地踏步毫無突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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